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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有无数种方法整死你(2 / 2)

“我只是过年时回娘家,给……”赵巧儿的声音低了下来,细如蚊呐,“给赵樽带回来那个贱人的汤里……”

“赵樽?”

赵樽是他的大舅哥,现在也是苍州王。他带回来的贱女人,那不就是陛下亲自赐婚的苍州王妃韩蕾吗?

原来赵巧儿曾经下毒谋害的人是韩蕾。

那锦绣坊的东家除了魏大公子,还有韩蕾?可韩蕾不是随赵樽去了苍州吗?又怎会和魏大公子在京城开了锦绣坊?

林远山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锦绣坊的东家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赵巧儿真的下过毒,谋害过人。

“蠢妇,真是个无脑的蠢妇。”

林远山只觉得眼前发黑,扶着案几才勉强站稳,怒斥道:“你为何如此心术不正,行事恶毒?害林记布行走到如此困境却无法破解的地步。”

“你可真是奇怪。我给那贱人下毒,跟你生意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呀?”赵巧儿还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林远山气得要死,“冥顽不灵。你竟敢对王妃下毒。就算逃过死罪,别人也可以有无数种方法整死你啊!”

窗外忽然传来窸窣的响动,原来是两人争执的声音太大,惊动了西厢房的林父和林母。

林父拄着拐杖颤巍巍站在院中,林母搀着他满脸忧色:“山儿,出什么事了?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嚷……”

自幼在秦嫣然的熏陶下,学了一身乱七八糟宅斗技巧的赵巧儿,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突然转身扑到窗前,语气里已带着哭腔。

“公公,婆婆。你们快给儿媳做主呀!远山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一回来就骂我是蠢妇。真是不可理喻。”

赵巧儿恶人先告状,对自己的错却只字不提。

林远山突然才发现,赵巧儿真的与平日孝顺公婆,任劳任怨的样子判若两人。

也许,现在这个才应该是真正的赵巧儿吧!

林远山气得浑身发抖,心里生出了一阵厌恶。

他指着妻子对双亲道:“爹、娘,你们可知这毒妇做了什么?她竟敢对苍州王妃下毒!如今王妃与魏家合开的锦绣坊放出话来,说我们人品有问题。除非我休妻,否则永不与林记做生意!”

“什么?!”

林父一听,这还了得?

他手中的拐杖当啷落地,布满皱纹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老人家扶着门框摇摇欲坠,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我林家三代经商,童叟无欺,如今……如今竟要毁在……”他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先不说在不在锦绣坊进货的事,光是说他林家人品有问题,这就足以打他的老脸。

他们林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几代人本分为人,诚信经商,家族里绝不会允许有这样一个毒妇存在。

林母慌忙给老伴顺气,转头对儿子急道:“看把你爹气的。还不快去请族老们来!这样的大事,得开祠堂议个章程!”

赵巧儿这才真正慌了神。她扑通跪倒在地,膝行着抱住婆婆的腿。

“公公,婆婆。儿媳知错了!韩蕾那贱人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贱婢,当初……当初我也是为兄长着想……”

赵巧儿这一跪,那精心梳理的云鬓抖乱开来,金钗歪斜地挂在耳边。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林远山也还是个重情的。他看着妻子狼狈的模样,心头闪过一丝不忍。但林父却已经颤巍巍指向院外,不断催促。

“山儿,去……去敲钟……把各房当家的都请来……这事耽误不得。”

林远山深深的吸了口气,纵有千般不忍,但想到赵巧儿的阴险恶毒,他还是点了点头。

当林远山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赵巧儿终于瘫软在地。

她昂贵的织金襦裙铺展开来,像一朵骤然凋零的牡丹……

……分割线,分割线……

荆州。

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如烟似雾地笼罩着整条街道。

韩蕾站在货架前,转头望了望屋檐滴落的雨水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

潮湿的空气里混合着木料与漆料的气息。

店铺内,大一等人正擦拭着新制的榆木桌椅。

粗布抹布在木纹上打着圈,将最后一点木屑也抹得干干净净。

荆州王挽着袖子站在柜台旁,手指拨弄着算盘,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正在货架前忙碌的韩蕾。

他身后两个随从正小心翼翼地清点着各色佐酒小菜,都用油纸包得方方正正,在架子上码得整整齐齐。

“这些小菜一包就是一份”,韩蕾走到荆州王身边,指尖轻轻点着一包油纸包着的小菜,“开业前三天每桌免费赠送,保管能让酒客们一壶接一壶地要酒。”

荆州王闻言眼睛一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仿佛已经看到酒馆开张后,宾客满座的热闹景象。

荆州的醉仙酿酒馆眼看就要开业,荆州王天天往这里跑。

他觉得听韩蕾聊生意经就是一种享受。自从结识了韩蕾后,他发现自己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他,总是生活在皇权争斗的阴影之下,谨小慎微,担惊受怕。

但一个醉仙酿的代理权,就让他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和钱财的铜凑味。

那些美食的出现,更是为他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他巴不得韩蕾的酒馆能够快点开起来,那些酒客们能快点来品尝佐酒小菜。

然后,像当初的醉仙酿一样口口相传,帮他把生意炒起来,等他拿到代理权后就每天忙着数银子。

他想着都觉得美美的。正想说话,韩蕾却说:“陶青该到了吧。”

韩蕾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探出身子张望。

雨幕中,几个模糊的身影正远远的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陶青头戴斗笠,蓑衣上的雨水汇成细流不断滴落。

他身后跟着几个荆州大字队的兄弟,正费力地拉着几辆板车。

板车上的酒坛被油纸和稻草盖得严严实实,但仍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酒香飘散在雨水中。再把醉仙酿摆上货架,开业前的准备工作就齐活了。

“来得正好!”韩蕾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回头对店内喊道:“大二,带两个人去帮忙卸货!”

荆州各县城内的排水系统尚可,连续下了两天的暴雨,街道上的水也不过才刚刚没过脚踝。

浑浊的水流哗啦啦的流过青石板路。陶青他们冒着雨费力的走着,板车轮子碾过积水,溅起一片片水花。

街道上冷清空荡,往日热闹的街道此刻竟空无一人,连前两日四处巡逻的士兵和衙役都不见踪影。只有雨水敲打屋檐的声音,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

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在陶青他们身后,一匹快马冒着雨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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