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看了就看了这有啥,她又不会少块肉。
父亲听了我的话身子一怔,盯着我看,似乎不相信刚才的话是出自我的口。
见我依然风轻云淡笑脸相对,这才疑惑问道,小新,你真不生爹的气?
我说真不生气,这事有啥好生气的。
父亲见我还在笑,脸上也有了笑容,问道,那金红有没有生爹的气?
我说,她更不会生您的气,还跟我开玩笑,说您不行呢。
父亲佯怒道,胡说,老子不行怎么会有你们姐弟四个。
我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金红只是说您现在不行,又没说您以前不行。
父亲吐了一口痰在掌心,搓了搓手掌说道,也就是她敢这么说老子,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老子非狠狠收拾她一顿不可。
我见彻底解开父亲的心结,没再耽搁,割了韭菜往回赶。
回到家,金红在吃早饭,问我今天有啥安排。
我说上午可能要陪王镇长去市里一趟。
金红问啥时能回来。
我说说不准,跟那些官老爷出去,哪有我的说话权。
金红说,要不今天我自己去岭下村找敏华谈谈。
我说不行,这事必须我俩一起过去,谁知道敏华会不会对你做啥。
金红冷笑说,敏华那个废物能对我做啥。
我说,你不要看不起敏华,也不要看不起任何人,人一旦走极端都是很可怕的。
见我慢条斯理边吃边和金红说话,母亲过来催促道,小新,你快点吃,你哥一直在炒粉,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你吃完了去替他炒几个粉,好让他吃早饭。
我正要奚落母亲几句,有人在前面叫收钱,母亲把手在围裙上搓了搓,急匆匆到前面去了。
金红说,没想到这店生意这么好。
我说现在的人越来越懒,都不愿做早饭,所以才有生意。
金红说,主要还是有钱,没有钱就没有懒的资格。
我冲金红竖起大拇指,笑道,这话经典,一语中的!
金红笑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我突然一笑,金红问我笑啥。
我说,我笑我爹刚才在地里跟我说的话。
金红饶有兴趣问道,你爹跟你说啥了。
我说,你昨晚不是说我爹不行么,我把这话跟我爹说了。
金红用筷子背面在我手上敲了一下,嗔怪道,你怎么啥话都跟你爹说。
我笑道,你猜我爹怎么说。
金红眼睛发亮,问道,你爹怎么说?
我故意不往下说,低头吃饭。
金红急道,你这人怎么也学会吊人胃口了,再不说我真要生气了。
见金红急得真有暴走的迹象,我这才说道,我爹说,也就你说这话,若是别的女人敢这么说他,他非得狠狠收拾对方一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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