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说,难怪你身材这么好,原来一直有锻炼了。
何小梅说,我也就是晚上有时间出来走走,平时走不开。
我见润秀和爱花都把注意力放在何小梅身上,便转身离开了桂花商店,还没走到篮球场,听到何小梅在身后叫我。
我停住脚步,问你怎么也走了。
何小梅走近我,笑道,我不走留在店里做啥。
我没有再说话,向家里走去。
何小梅问道,今晚你去不去招待所住?
我说不一定。
何小梅笑着说,最烦你这种没有准话的男人。说着撇开我,独自向镇招待所方向走去。
回到家,小根夫妇已经不在店里,母亲正拿着火钳在给炉子换煤球。
我问店里生意如何。
母亲说还行吧。
我说啥叫还行,能赚多少你不知道么。
母亲说,是温红在管账,钱也是她保管,每个月能赚到四五千吧。
我吃惊说,能赚这么多?
母亲说,镇上很多人跑去深圳打工,提高了镇上的消费水平,不少人早上不喜欢早起做早饭,都跑到店里吃粉面,还有来往去深圳的人,上车之前下车之后都要饱餐一顿,舍得花钱,虽然镇上不止我们一家饮食店,平摊下来每个月赚四五千还是有的。
我说,账为啥你自己不管,让温红管。
母亲说,反正是自家人,谁管账不是一回事。
我冷笑说,难怪今早赶都赶不走他们,原来要赖在这里吃大户。
母亲说,你为啥总跟你哥过不去,他现在没招你没惹你,老老实实在店里赚钱,你为啥总放不下以前的事要跟你哥为难。
见母亲有发作的迹象,我不敢再跟她说话,郁闷上楼去了。
明明我一直是受伤害的一方,怎么在母亲眼里,就成了我在为难小根夫妇呢。
我的童年少年不知被小根打过几百次,被打后还无处喊冤,理由就是哥哥打弟弟是在管教弟弟,是为了弟弟好。
去深圳后,因为二姐对我好,让小根的心理产生不平衡,想方设法处处跟我较劲,跟我为难,甚至还把我吃软饭的事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后来因为小英的事更是差点让我名声尽毁。
还有,家里批的宅基地被小根占了,家里的老底也给小根建新房花光了,合着我啥都没得到,还落了一身的不是。
现在倒好,为了父母能安度晚年,特意买了老街这房子给母亲开店,母亲还不肯消停,可怜小根在深圳打工不易,把小根夫妇领到我的家里,我还不能说个不字,否则就是我的不对,是我心胸狭隘,是我揪住过去不放。
更令人揪心的是,母亲连餐馆里的钱都让温红管着。
真应了三国里那句话,一场辛苦为谁忙。
来到二楼,金红站在卧室门口向我招手,我走进卧室,问啥事。
金红把门关上,低声笑道,刚才换衣服忘记反锁,被你爹看光了。
我问,我爹有没有对你做啥。
金红笑着说,瞧你这表情,好似巴不得你爹对我做啥似的。
我笑着说,你能跟永华那种又矮又丑的男人来,为啥不能跟我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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