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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二皇子的生母文妃正跪在地上申冤:“陛下,二皇子他真的是冤枉的,他一向孝顺有加,是绝不敢生出那样的心思的。”
“陛下,都是别人加害于他啊……”
凄惨的嗓音喊的太监总管刘沂的脑仁都疼了。
要他说啊,皇帝这还没躺下呢,这几位年纪稍长的皇子就奔波起来,拉帮结派,今日去参加这位大臣的赏花宴,明日去给那位尚书拜寿……
如同儿戏一般,皇帝能不气吗。
不过这些他也只是想想,他能在这位置上待这么久,最根本的一条戒律就是少插手他人之事。
又一个杯盏砸下来,碎渣子溅了一地。刘沂心里跟着一惊。
“这宫里,真是没一个清净的地了。”头顶上那位平静无波道。
虽看起来平静无波,但跟在皇帝身边那么多年的刘沂知道他此刻定然是烦躁不堪的。
他做的事始终不掺杂什么利益,唯一的目的便是要伺候好头上这位。
他开了口,陪笑道:“陛下,也不能这么说,奴才就知道这后宫里头,有个清净的地方,您会喜欢。”
“哦?”皇帝眯眼朝他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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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殿
院里那棵海棠树又结了果,沈尽枝经过时,瞧见了个空梗,不由得道:“怎地被鸟偷吃了一个?”
竹萍便笑道:“什么鸟,是小郡主,年年都被酸一回,年年不长记性。”
“她呀,记吃不记打。要我说,还是种棵能吃的果子树,也免得她老惦记。”
主仆二人正笑说着闲话,太监的通传声就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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