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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安格斯一板斧砍掉一个黑袍士兵的脑袋后,顺着大鼻子男爵逃跑的方向看去,当即大喊:“汉斯,带几个人给我追上去,绝不能放过那群杂种!”
“放心吧,安格斯大人,他们跑不了!”说罢,汉斯便带着手下精锐战兵上马追赶,尾随对方而去……
“你们都给我站住!站住!快来救我啊!你们几个杂种!”
眼看自己一手驯养的死侍弃自己而去,瓦德.伯雷双手抓住囚车的栅栏拼命撕扯,以近乎癫狂的方式不停地叫喊。
在马车围成的屏障内亲眼目睹黑袍士兵或死或逃,伦巴第宫廷首相总算是是松了一口气。隔着马车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还不待安格斯回答,亚特已经站在了不远处的石墙上,“站在你面前的是威尔斯堡领主,勃艮第侯国南境边疆伯爵——亚特.伍德.威尔斯!”
“亚特.伍德.威尔斯!”囚笼中的瓦德.伯雷听到这个名字后,瞬间瘫软在地……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刚刚攻下索伦堡的北地伯爵,曾经的威尔斯堡男爵——伍德.威尔斯的儿子?”
“没错,就是我!”说罢,亚特跳下巨石,径直朝伦巴第宫廷首相的方向走去……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伦巴第宫廷首相方才下令移开马车,在几个骑士的陪同下走出防御工事。
看着气定神闲地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伦巴第宫廷首相心中颇为吃惊。
他没想到,这个将战火烧到伦巴第公国,而且震惊了整个欧陆的北地伯爵虽然年纪轻轻,看上去却极为稳重,甚至用老练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那双深邃的眼眸下,似乎有着洞穿一切谎言的魔力。冷酷的眼神,再加上典型的伦巴第人面孔——高高的鼻梁和立体的五官,让他又多了几分冷峻。
若不是今天亲眼见到这个多次将伦巴第士兵挫败的年轻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将眼前这个年轻人和逃回米兰那些伦巴第士兵口中的魔鬼联系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伦巴第宫廷首相已经走到了亚特面前。
“路上辛苦了,首相大人。”亚特微微躬身问候,显出一副极有教养的宫廷贵族模样。“真是抱歉,竟让您在初次来到我的领地就遇到了这种事,这是我待客不周~”
伦巴第宫廷首相没想到,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这般厚颜无耻,若不是碍于伦巴第宫廷目前的窘境,他会很乐意教教这个年轻人如何保持谦虚。
“亚特伯爵言重了,若不是您带人前来相救,恐怕我的脑袋早就落地了~”宫廷首相指着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
但他对亚特等人的突然出现感到奇怪,试探性地问道:“敢问亚特伯爵,您是如何得知我们会在此地遭遇那伙强盗的?”
“老东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站在一旁的安格斯举起斧头大声吼道。
宫廷首相连忙后退两步,跟在他身边的骑士已经将手放到了剑柄上。
“这位是~”为缓解紧张局面,宫廷首相问道。
亚特解释道:“这是我名下领兵男爵,首相大人切莫见怪。”
宫廷首相瞥了一眼安格斯,见此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便没再追问。
这时,围在马车中间的那辆特制囚车引起了亚特的注意。随即绕过宫廷首相,径直朝囚车走去。
伦巴第骑士欲上前阻止,却被宫廷首相拦下。
…………
囚车里,绝望无助的失地伯爵瓦德.伯雷倚靠在栅栏上,眼神暗淡,丝毫没听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然而,越靠近囚车,亚特的呼吸也越急促~
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久到他几乎快要记不起自己父亲的模样了,久到他快要忘记自己有多少个夜晚在噩梦中醒来,久到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手刃这个让他家破人亡的仇人……
捏紧的拳头不时发出咯吱的声响,紧咬的牙关压抑着多年来的愤怒,透着杀气的眼神积累了太多的仇恨。
走到囚车边缘,看着如牲畜般被囚禁在里面的瓦德.伯雷一动不动,嘴里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胡言乱语。亚特心中并未产生那种仇人见面,即刻除之而后快的念头。
相反,这种念头早已不如多年前那般强烈。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仇恨在淡化,却并未消失。
亚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离去……
…………
黄昏时分,伦巴第宫廷首相带领的送囚谈和队伍在亚特等人的陪同下终于抵达了威尔斯堡。一同抵达的还有数架马车的金银财货。
将这群远道而来的“客人”交给中军书记官鲍勃安顿好之后,亚特便独自返回了内堡。享用了一顿可口的晚餐后,便早早地便进入了梦乡……
…………
当亚特在内堡中那间舒适又温暖的卧房中享受着天鹅绒大床带来的美梦时,被关押在内堡密室最深处那间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却传来阵阵嚎叫……
“放我出去,你们这群下等人!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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