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原料的配比,调制方法等,都在最后一步完成。所以这最后一个车间乃是机密重地,只有对帮会最忠诚的人才可以在这里做工,那些新来的人根本就不允许靠近。
所以只有像何奎这样的老人才能到最后一个车间去工作,何奎对此感到非常自豪。见到那些新来的人向自己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何奎心里特别受用。这已经不光是身份高低的问题,收入也是天差地别,现在何奎的等级是上乙等,一个月的工钱比那些丙、丁等级的帮众两个月工钱还多。这还没算其他的福利待遇,能不让人眼红吗
帮里有规定,新人要想提升等级待遇,除自身有过人之处和为帮会做出杰出贡献之外,就只有靠老人推荐一途了,但老人也要为自己推荐的人负责,一旦此人出了什么问题,老人也要连带处罚。所以除非对此人非常了解。老人一般是不会随便推荐新人的,
之前已经有好几个新来的来找何奎,又是说好话又是送礼物,但都给何奎拒绝了。这些人是好是坏,何奎可说不准,他可不想为这些人被黑锅。
不过有一个人,何奎是一定要向帮里推荐的,这人就是他的女婿许言同。年轻人读过书,一身书生气,长得也不赖,不光是自己女儿喜欢,何奎看着也顺眼。只可惜一直没有考上功名,前几天来找自己,提出要入至尊帮。
这可是好事,至尊帮现在发展这么好,吴帮主人也不错,正好又赶上现在招人,何奎立即就为自己女婿报了名。年轻人心气高,不甘心做一名低级的帮众,于是来求自己帮忙推荐。别人咱不管,自己这做老丈人的怎么能不帮忙,于是他将许言同的的推荐信递了上去,不出意外一定会通过的。
这一日,许言同在醉仙楼备下一桌酒席,请老方丈放工之后到酒楼喝酒。何奎嘴上说用不着请,浪费钱,但心里却很开心,这女婿对自己还挺孝敬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奎有点喝高了,他拍着许言同的肩膀说道:“孩子,至尊帮是个好地方,你岳父人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入了至尊帮。先前的吴老帮主是个好人,现在的吴少帮主更是个好人”
又喝了一杯女婿敬过来的酒,何奎的舌头有点打卷了,但还是继续说道:“老帮主过世的时候,有很多人都走了,像老刘头,王麻子,蒋和我没走,我不想走”他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眼睛有些发直。
“老帮主对我们不错,咱不能干那人走茶凉的事就算至尊帮最后垮了,我何奎也不会离开”说着,他笑起来:“还好有了少帮主,这是老帮主上天有灵,保咱们至尊帮不倒可笑我们那时候还觉得这十几岁的小子根本靠不住呢,现在一看,我们t都是有眼无珠少帮主他厉害啊啊哈哈哈。”
许言同知道自己老丈人喝多了,他不再给何奎倒酒,因为有些事情他还没问呢,不能让何奎醉过去。
“岳父,小婿的推荐信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啊”
何奎勉强睁开迷醉的眼睛,含含糊糊地说道:“快快了。”许言同想了想,又问道:“那小婿时候才能到高等车间去做工啊”何奎摇摇头:“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许言同嘴里嘀咕着:“三个月半年”他皱着眉头看着伸手去拿酒壶,结果却扑了一空的何奎,时间太长了,他心里想着。
“岳父你知道咱们这香皂是怎么做出来的吗小婿非常好奇,能不能告诉小婿”许言同在何奎耳边如恶魔般低语,何奎顿了顿,开口说道:“谁也不知道香皂的做法,我们也只是听马长老的指挥,他那里应该有配方,少帮主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话刚说完,他便一头栽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许言同轻轻推了推何奎,见他已经烂醉如泥了,这才站起身在屋子里绕着桌子走了一圈,随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马长老”
82、谈判
在至尊帮的大堂上,吴铮用黑炭在一块大木板上写着一些字和符号,同时讲解着这些东西的含义。在他的对面坐了十几个年轻人,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在手里的小本上用心记录下来。
“遇到客户首先要把我们的产品优势摆出来,不要直接提价钱”
“你们要和客户做朋友,而不是做生意,朋友是永久的,生意是一时的”
“二八原理的意思就是起决定性因素只有二成,而另外八成是非决定因素。举个例子,咱们河西镇的有钱人只占二成,而剩余的八成都是穷人”
偶尔有人举手提问,吴铮又将某些东西重新讲解了一遍,然后询问是否还有人不明白,待得众人都懂了之后,才继续讲解下一个问题。
此时的场景有些怪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站在前面,老气横秋地为下面一群二十多岁的人讲课,而下面人的表情不但没有任何轻视之意,甚至有的人还一脸的崇敬。
这些听课的年轻人不同于工厂里那些人,他们都是吴铮特意从通过考核的人群里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他们头脑灵活,口齿伶俐,应变能力很强,适合来做业务人员。吴铮也有意来培养他们,给他们灌输一些现代化的理念和知识,这些人将来都会成为至尊帮的骨干。
年轻人的接受能力很强,虽然有很多东西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但这些人仍然靠着死记硬背将这些东西吞到肚子里,然后再一点点地消化掉。这让吴铮有些惊讶,原本以为他们会抵触这些从未接触过的事物,谁知他们的求知欲竟然如此强烈,这让吴铮心里很高兴。
兰香玉躲在后堂听得津津有味,手上的小本子都快记满了,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她还特意做了记号。因为此时吴铮正在上课,她不能随意打扰,只好等讲课结束之后再去问。
一旁的丁月明和赵巧儿却听得昏昏欲睡,两个人听了半柱香的功夫,实在坚持不下去,便撇下聚精会神听课的兰香玉,跑出去放纸鸢玩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年轻的人们并没有离开,而是聚在一起讨论刚才吴铮在课上讲的东西,很多人把自己的理解和想法拿出来与别人分享,有时候遇到分歧,还会发生激烈的争吵。
吴铮已经离开了大堂,后面的课由裴心源来讲,每到这个时候裴心源总要抱怨,这些人听完吴铮的课之后,他的课根本就听不进去了。吴铮对此只能报以歉意的微笑,相对于儒学来说,自己讲的东西更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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