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堂木被他狠狠拍下!
“吴翔!吴秋!”白知县的声音冰冷刺骨,充满了威严与愤怒,“尔等父子,欺行霸市,坑害乡里,强取豪夺,逼死人命!桩桩件件,证据确凿!罪无可赦!”
“本官宣判!”
“吴翔、吴秋,所有罪名并罚,即刻打入死牢,秋后处斩……不!”白知县似乎觉得这还不够解恨,眼中寒光一闪,“流放宁古塔!永世不得还乡!所有家产,全部抄没,用于赔偿受害者!”
流放宁古塔!那可是比死还难受的地方!
吴翔眼前一黑,直接瘫软在地。
吴秋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看向一直站在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的县尉常志良:
“常……常大人!救我!救救我们!我们吴家……我们吴家每年给您送了多少银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常志良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这个蠢货!这种时候还敢把他拖下水?!
他连忙上前一步,对着白知县躬身行礼,义正言辞:
“大人明鉴!下官与吴家素无往来!他们……他们这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大人判决公正严明,下官……下官完全赞同!”
他试图撇清关系,保全自身。
然而,被逼到绝路的吴秋,哪里还会顾忌这些?
他看着常志良那副急于撇清的嘴脸,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报复快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
“哈哈哈!常志良!你装什么清高!”
“没有往来?去年你儿子娶亲,我爹送的那对玉如意是谁给的?前年你家老太太过寿,那五百两贺礼是谁送的?!”
“还有!李员外家的那块地!王乡绅偷税漏税的事!哪一件没有你的份?!你收了我们多少好处!现在想装好人?晚了!”
吴秋疯了一般,将常志良与吴家以及县里其他士绅勾结的龌龊事,竹筒倒豆子般,全都抖了出来!
常志良的脸,瞬间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他完了!
白知县看着常志良,声音冷得像冰:“常志良!吴秋所言,可是属实?!”
常志良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如瀑,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下官……下官……”
“来人!”白知县怒喝一声,不再听他狡辩,“将常志良拿下!押入大牢!彻查此案!所有涉案人员,一律严惩不贷!”
“是!”几名衙役迅速上前将瘫软如泥的常志良拖了下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的寒意。
几名面无表情的衙役,押解着两个带着沉重镣铐的身影,走出了县衙后门。正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吴翔和吴秋父子。
一夜牢狱,已将他们的精气神彻底抽干。两人头发散乱,衣衫褴褛,脸上布满了污垢和绝望,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体面?
沉重的脚镣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刺耳声响。
去往宁古塔的路,漫长而绝望。
就在他们即将被押上囚车,远离这片他们作威作福多年的土地时,几个身影出现在了街角。
为首的,正是楚川。
他身边跟着一脸憨厚,眼神却异常坚定的楚大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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