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李敏,只是随随便便问上几句那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覃吉低声道:“问户部尚书,只是走个流程,您也知晓这件事乃是由张太常揭露出来的,自然张太常是对此事非常清楚,回头找个不起眼地方跟张太常见上一面,太子或就能把事整件给理顺了。”
“哦。”
朱祐樘脑子并不笨,听到这里恍然道,“我知道了,见李敏就是打个幌子,让人觉得我是在跟户部的人接洽事务,其实主要是听取岳父的意见,对吗”“没错,的确是如此。”
覃吉也很高兴。
虽然他觉得自己已把话说得很明确了,但要让太子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其实还是挺不容易的。
……
……
朱祐樘出宫后,直接去跟户部尚书李敏见面。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二人只是在户部衙门外的一个茶寮简单见了次面,还是李敏找的地方。
随后朱祐樘便迫不及待要去张府拜访,却被覃吉告知,已提前找人通知到张峦,相约在城南一个路边不起眼的酒肆会面。
朱祐樘不明就里,只是坐着马车,跟着前来带路的人走。
等到了地方,进入酒肆雅间后却发现张峦没来。
“岳父最近应该很忙吧”
朱祐樘问一旁的覃吉。
覃吉正在往酒肆门口张望,闻言点头:“张太常最近刚接手太医院,甚至连太常寺陛下也交给他来打理,平常还要进出乾清宫为陛下叩诊,自然是没有太多闲暇。不过有些事,稍微说几句就好。”
正说着话,酒肆门口有人进来。
覃吉看到后不由眼前一亮。
“那不是延龄吗”
朱祐樘一眼就把自己的小舅子认出来了。
而张延龄身后,跟着近来身体猛蹿了一大截的张鹤龄。
弟兄俩一起进的酒肆,没有四下张望便直接向雅间走来。
店小二正要上前询问,被张延龄丢了几个铜板过去,让其不要过来打扰。
“给姐夫问安。”
张延龄走进雅间,笑着打招呼,“外面寻的地方,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请恕不能给姐夫见礼。”
覃吉笑了笑。
心说你这小子真是个自来熟,这姐夫长姐夫短的,别人真不能从你的话中,猜出咱这位太子殿下的身份。
“延龄,快坐吧,你姐姐经常提到你,这是……”
朱祐樘忍不住打量张鹤龄。
张鹤龄显得有些拘谨,道:“喂……老二是你小舅子,我也是啊。我也要称呼你一声姐夫的。”
“啊!”
同样是说话,显然朱祐樘不太适应张鹤龄说话的方式。
覃吉笑道:“这就是张家大公子鹤龄了。”
朱祐樘恍然大悟,笑道:“看我,怎就没想到呢鹤龄啊……你姐姐……”
话说了一半,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本来朱佑樘还打算跟评价张延龄一样,说他姐姐经常提及她这个大弟,随即就想起自己妻子基本上就没在他面前提到过这个弟弟,就好像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一般,自己也仅仅知道妻子有两个弟弟而已。
而朱祐樘又是个实在人,当着人的面说谎这种事,他觉得不应该去做。
张鹤龄兴奋地问道:“姐姐在宫里边也经常提到我吗呵呵,看来姐姐是喜欢我的,就是平常没表现出来,回头跟姐姐见面时,我一定要……”
“行了,大哥,你先别打扰我跟姐夫说事。”
张延龄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把大哥的话打断。
“行行行,我不说话,我在旁边站着听就行。”
张鹤龄一点儿都不在意。
反正在家里他都被父母训斥惯了,现在弟弟也时常训自己,他也没什么脾气。主要是智商什么的被弟弟全方位碾压,偶尔想反抗,可关键财政大权把持在弟弟手里,连父亲母亲都默认了弟弟对他的管教权,他就更没资格跟弟弟叫板了。
还有一条非常重要,那就是跟着弟弟总能吃香喝辣,走到哪儿都有牌面,甚至还搞了个锦衣卫千户的官职回来。
跟弟弟斗,对他没任何好处。
“延龄,令尊呢”
坐下来后,朱祐樘急切问道。
张延龄回道:“家父去宫中为陛下治病了……这两天他经常出入宫门,其他时间安排要随着陛下作息而随时更变。”
“哦。”
朱祐樘释然点头,“那边的事情更重要,我的事暂时不着急。”
覃吉善意提醒:“公子,听张二公子说说,其实效果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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