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剑如同一道红色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张凡的心脏。刹那间，张凡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崩塌。他的灵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硬生生地从躯体中拽出。
剧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瞬间淹没了张凡的全身。他的眼前炸开了万千星火，这些星火在他的视线中疯狂地舞动，形成了一片混乱而恐怖的景象。血色残阳在这片星火中扭曲成了狰狞的旋涡，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吞噬殆尽。
随着身体的失去控制，张凡的身体像一颗被击落的流星一般，重重地砸在地上。他手中的雷鸣剑也随之滚落一旁，剑身倒映着血色残阳，那原本耀眼的光芒在这一刻渐渐黯淡下去，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生命的消逝。
周围的喊杀声、哭喊声如同一阵阵汹涌的波涛，不断地冲击着张凡的耳膜。然而，这些声音在他耳中却变得模糊而遥远，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逐渐坠入那片熟悉又陌生的意识之海。
意识之海中，猩红的浪花翻涌不息，仿佛是永不停歇的血色潮汐。张凡的意识在这片猩红的海洋中飘荡，孤独而无助。就在他的意识即将被完全淹没的时候，一个身影缓缓地从浪花中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红发张凡，他的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不屑。他的指尖缠绕着一条黑色的锁链，锁链在虚空中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在磨牙。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狼狈啊！”红发张凡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缓缓地踱步上前。他的步伐看似随意，但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随着他的靠近，那原本缠绕在他虚幻身躯上的锁链，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灵活地舞动起来。它们如同一条条毒蛇，在张凡的身体上游走，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心怀怜悯？哈哈哈……”张凡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这就是你的下场！那些所谓的兄弟、朋友，他们能救得了你吗？”
张凡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垂着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意识海中的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这种痛苦，比现实中的穿心之痛还要强烈数倍，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他的眼前不断闪过峰山跪地痛哭的身影，花心仪绝望的哭喊，还有那些被魔化的黑云寨的人。这些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让他的心如刀绞。
“我……我失败了。”张凡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充满了绝望和无力。
“失败？不，这只是你懦弱的代价罢了！”红发张凡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张凡耳边炸响，他猛地收紧锁链，将张凡像拎小鸡一样拽到了身前。
“在这个世界上，仁慈就是软弱，善良就是愚蠢！”红发张凡的眼睛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张凡，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迷茫，“你以为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能够改变什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还妄谈什么拯救他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张凡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红发张凡的话，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可是……我不能像你一样，不择手段……”张凡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不择手段？”红发张凡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不屑，“你所谓的正义、善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一个不堪一击的笑话罢了！你看看现在，何明、烈焰他们，哪一个不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上位的？你若还抱着那些天真的想法，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红发张凡的话语，张凡意识海中的血色愈发浓烈。那些曾经被他压制的负面情绪，愤怒、不甘、仇恨，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想起了自己从天界被贬，想起了一路上遭受的种种磨难，想起了那些信任他却因他而死的人。
“我...我该怎么办？”张凡的声音充满了迷茫。
选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