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从发梢缓缓挪至细腰间,“怎么不让魏妤留下来,吃完饭再走。”
许笙侧目,不大对劲。
这样想着,也便问出来了,“魏妤最近可是做了什么?”
梁砚邶对魏妤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梁砚邶指尖微顿,“不知。”
这是实话。
他是让人关注,魏妤的社交媒体以及人身安全,可旁的事,他就不知了。
“怎么这样问?”指尖绕过腰间,轻握那白皙柔软的腕骨,再顺势而下,十指相扣。
许笙微顿,选择实话实说,“我觉得,你最近对魏妤的态度不对劲。甚至我会错以为,你对魏妤改观了。”
后面那句,即便她不提,梁砚邶从前待魏妤态度一般,甚至比陌生人还要冷淡,也是事实。
倒不如直说。
况且,这事也不是头一回讨论了,故而并未犹豫。她想得更多的,是原由。
若说因她,也说不过去。
毕竟,上回出了泼油漆的事,她让魏妤住家中时,梁砚邶也从未主动提过留下之类的话。
莫非,是因为那份心理报告?
也不对。
依照梁砚邶的性子,只会愈发厌烦魏妤影响了她。
况且,在梁砚邶看来,她焦虑的根源,应当是李家,一旦李家势力坍塌,她便无需再担忧。
那么也就不存在,因她想见魏妤,便主动提出的可能。
想不通。
梁砚邶眸色深了几分,并未做声。
他对魏妤的态度,从未变过。
不过是不想,因自己的自私,再度让许笙不适罢了。
魏妤是许笙的好友,陪伴许笙的时间比他长得多,他即便不喜,也不该剥夺魏妤出现在许笙身旁的权利。
况且,他的不喜,不过是男人的劣性罢了。
见梁砚邶迟迟未做声,许笙正欲开口,便见梁太太下楼。
方才腰间恰好的温度,在这刻骤然变得滚烫了。
挣开梁砚邶的怀抱,起身唤了句,“妈妈。”
面对独子的冷淡的目光,梁太太选择视而不见,“饿了吧。”
许笙起初摇头,接过梁太太慈爱的目光后,下意识点头。
在梁太太眼中,要多乖巧便有多乖。
梁砚邶亦然。
可他深知,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舌尖微抵着上颌,终究没出声。
起身缓步跟在后方,直至走到餐厅,方快步上前,替许笙拉来椅子。
梁太太微顿,扫了眼刘管家,面色如常,显然是已经习惯了类似之事。
再将视线挪至许笙的面容,毫无尴尬之意。
沉默。
她还不至于吃儿媳的醋。
在港城,梁老爷子会主动替她拉开的,在京城,再不济刘管家还是会尽职尽责的。
面上重新换上笑容,“笙儿可有推荐的?”
许笙视线扫向餐桌,缓慢挪动直至望见那浅绿色糕点,方停下来。
“我觉得,这糕点不错。”
梁太太依言夹过一块,放置唇间,仔细品尝后称赞,“不错。”
梁砚邶视线转向梁太太,话却是同刘管家说的,“让厨师再做一份,放在母亲面前。”
后面那句,语气略微加重。
许笙在思考,还有哪些她吃过的,适合推荐,故而并未注意。
梁太太一咽。
“不必了。”
她这辈子,有什么没吃过,难不成吃了一口糕点,觉得不错,就惦记了。
不想她多话,当初又何必叫她来。
此刻的梁太太,全然忘了,当初是她一接电话,便开始收拾行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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