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面面相觑,无奈的叹了叹气。
第二日,难得的好天气。
太阳高挂,冰雪融化了不少。
医馆外,姜灵韵收拾好马车厢,将楚临舟扶进车厢,又给两人盖了厚厚的棉被,这才坐上了车头。
“师爷爷,我们走了...”
江鹤堂垂眸不语,佝偻着身子显得很落寞。
沈自山则是搬了一个又一个箱子,自顾自的嘀咕。
“好人都你做了,老夫医馆都要搬空了。”
江鹤堂白了他一眼,指着其中一个箱子道,“丫头,里头是师爷爷给你夫君配好的药,他的手臂还需要静养,可别在伤着了。”
姜灵韵点头,心中酸涩。
“另外几箱分别是你和逸儿的补药,师爷爷全都归类好了,专门给你们调理身子的,记得喝....”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姜灵韵忙不迭的点头。
终于,江鹤堂朝她摆了摆手,“走吧,路上当心些...”
“师爷爷等我们有了落脚地儿就给您写信。”
姜灵韵哽咽的说了句,随后让姜逸下了马车。
姜逸点头,笨拙的下了马车,就着雪地“扑通”一声朝两人跪下。
“徒孙拜别师爷爷,二师爷爷....”
惹得江鹤堂心疼的“心啊,肝啊”的喊。
“地上凉,快些起来,起来。”
两人一人扶着一边将姜逸扶起身。
离别的话说不尽,两人千叮咛万嘱咐之后,姜灵韵挥动缰绳马车缓缓出发。
“师爷爷,二师爷爷逸儿会想您们的~”
姜逸红着眼眶从车窗露出脑袋,不停朝两人挥手。
直到两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才落寞的坐回车厢。
.....
“头儿,这都十日了,他们还没回来,该不会....”
张贵皱着眉不停朝身后伸脖子。
别说他,方无眼里也闪过一丝慌乱。
自己脑子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竟答应姜灵韵三人留下。
别人还好说,楚临舟可是头号囚犯。
这要是没押送到宁古塔,别说他的差事,便是他全家的小命都不保。
此时队伍正在休整,张贵时不时的念叨惹得他心里更烦。
干脆喊上牛瘤两人去周围看看有什么猎物。
张贵气的咬牙,正想找沈家人茬泄泄火。
不想出去打水找吃食的胡豆与沈知修回来了。
只得蔫蔫的又坐了回去。
沈余氏看着两手空空的孙子和胡豆,眉头一拧,“又没打着猎物?”
“祖母,您就多余问。”沈知玉瘪了瘪嘴。
沈知修闷闷的摇了摇头,叹了叹,“祖母,雪太大,许多动物都猫着冬不出来,嫂嫂不在,我和豆哥连动物影子都没瞧见。”
提起姜灵韵,众人一个比一个叹气的声儿大。
那日离开的匆忙,姜灵韵一门心思扑在受伤的两人身上,压根不记得给她们粮食。
她们吃了十日的冷馍馍。
饿的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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