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道闻听此言,一方面惊讶前辈对那虎妖和自己根底知晓,另一方面倒是不惜身,开口加问:
“前辈,晚辈不通修行,不知何人可制此妖孽,晚辈前去拜请。”
随后躬身一礼直至看着面前的前辈,这意思很明确了。
前辈,你不是说你撒豆成兵嘛?
白发老者抚须失笑:
“道释人天,人作瞻奉。此事他人亦难插手,那张氏与老夫有缘,老夫且指点一番,缘起缘灭,如是而已。若由他人了事,则更生波澜。故,无力者不能,有力者不可。”
陆之道已知那诏安猛虎的罪孽,更重要的事此妖就盘踞在长安周边,拖得越久越是祸害,愈发急了几分:“前辈此言,莫非我等就坐识此妖逞凶?”
白发老者只是摇了摇头,含笑不语。
崔珏适才未说话,心中一直细细盘算,心中更是确信了几分,无力者不能,有力者不可,看来此事就是落在自己身上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单薄一身如何行事。
躬身行礼,开口询问:
“前辈,适才所言代价不菲,而非不可。晚辈欲要擒妖敢问当如何行事?”
陆之道闻言也是明白了几分,也是躬身行礼。
“汝二人于世间多行好事,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若加善养,更有几年好活,否则,只怕身亡之日不远。”
崔珏此刻听明白了,这代价就是生命。
“晚辈既受异才傍身,早已将生死之事置之度外。还请前辈指点。”
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陆之道也是一般,“还请前辈指点。”
白发老者收敛笑意,点了点头,自怀中中取出一枚玉牌交予崔珏:
“欲行此事,当有天时地利人和三才相合,汝二人持此玉牌,前去城外“艮覆碗东北齐山”处,有一破败房屋。堂前九步,深挖六尺,有玉笔一只、玉符牒一枚,官服两具。”
“着服摆案,于壬子日子时一刻,焚香升堂审虎便是。”
崔珏将玉牌细细放在怀中,又听老者嘱咐:
“届时官服开堂具以你二人寿数为材,此案一了,自此不存阳世,慎思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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