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的血月果然坏风水,去一真观用了,连阴阳双峰都差点崩了。”
“昨天凌晨刚用了血月轮,今天就来了这么个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麻烦。”
所以,鬼君那血月招灾,是洗不掉了的。
黄生呆心黄太太,抓鸡回来得很快。
见我们还在前院喝茶,黄太太和小朱朱又玩起了扮家家。
富态的黄太太当妈妈,小朱朱当宝宝。
她们玩得笑呵呵,孤阳和黄生看得泪汪汪。
黄生感慨这么多年,没和老婆要个孩子。
说不定有孩子,黄太太就清醒了。
孤阳感慨,原来小朱朱还是想妈妈的。
一直到三娘把鸡汤都顿好了,他们俩还在边喝边倾诉。
柳长眠这个嘴里真的有毒的,朝我吐槽道:“小朱朱一根人参,要什么妈?孤阳这是养女儿,养魔怔了。”
我看着孤阳和黄生推杯劝酒,一杯又一杯,眼看着黄生越喝越来劲,搂着孤阳叫兄弟,就知道孤阳这鸡贼老道,又开始鸡贼了。
果然等鸡汤见了底,黄生嚷着:“再上几个好菜,我们再好好喝几杯。”
又举着杯,朝孤阳道:“兄弟啊,羡慕你啊,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啊。”
“你唔知啊,我年轻的时候啊,也想生啊,我老婆不肯啊。”
“我爱我老婆吗,她讲唔生,就唔生咯,现在想起来,还是生的好。”
孤阳给他倒了杯酒:“黄老板这么大家业,到时从本家过继一个,不就行了?”
黄生摇了摇头,抹着眼泪:“家门不幸啊!十年前啊,我家祖宅出了事,子孙差点灭绝了啊。”
孤阳倒着酒的眼睛,瞬间闪过精光,抬头瞥了我一眼。
我脚尖轻点,一缕浮尘滑过,将黄太太圈了起来,断绝了他和黄生之间的联系。
孤阳见状,立马在给黄生递酒杯时,在杯底轻划了道符。
黄生接过酒下肚,被孤阳一哄,就合盘托出来了。
黄家的祖宅,并不是现在这地方,而是在马来西亚。
前朝时祖上带着大笔银财躲战乱,逃到那里,买了地,建了大宅。
后面还是故土难离啊,在他爷爷辈时,又回了香港。
但马来西亚的祖宅很大,他爷爷在时,还年年带他们回去祭祖。
后面黄老爷子不在了,加上子孙多了,难免有争财产,有败家的,聚不齐,也就没谁回去祭祖。
十年前,黄家却怪事频发,先是孕妇接连流产。
那会黄家已经第三代了,光是随着黄老爷子搬回香港的,黄生这一辈就有二十七个孙子。
那一年里,黄生怀孕的一个婶婶,四个堂嫂,一个弟妹,包括他叔的一个情妇,全部先后流产。
跟着就是他一个玩机车的小堂弟,被车撞得四分五裂。
他大伯查出肝癌,没一个月就死了。
四叔出门谈生意,被跳楼自杀的砸中,人砸人给砸死了。
一个堂哥潜水时,被水母蛰死了。
黄生查出脑癌……
“后来去查咯,是马来西亚那边的老宅供了只金蟾。是当初的祖先从哪座古庙里请回来的,供了很多年了,成了精,把金蟾砸了,我们的病就都好了。”
黄生说起来,还有点得意。
勾着孤阳道:“当时好多人劝我们啊,说金蟾招财,不能砸。砸了坏家财,以后都没得饭吃!是我啊!”
“我!”黄生拍着胸膛,豪气万千的道:“我黄金名,跟他们说,只要我活着,就保证饿不到他们。”
“我黄金名能赚钱,靠的不是什么成精的金蟾招财啊,靠的是我这个……”
黄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哈哈的笑:“那金蟾要让我得脑癌,我就砸了它!结果你们看,我脑癌好了,照样带着他们发财。”
他借着酒劲,说得爽快。
后院一手抱着小朱朱哄她睡觉,一手抱着香炉的黄太太,一滴泪水“啪”的滴落在香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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