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城门吊桥缓缓落下,可待到吊桥放到一半时,在火把的照耀下,嵬名阿由和身旁几人的面貌露了出来。
只见那“嵬名阿由”,虽身着一身西夏军装,可面容却异常俊美,分明是郦靖宁。
守城的士卒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高声喊道:“这不是阿由将军,不好,这是宋军,速速关门!”
听到城头喊声,郦靖宁等人中,常遇春反应最为敏捷。
只见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吃痛,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纵跃到吊桥之上。
常遇春身手矫健,眨眼间已迅速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利刃,大喝一声,手起刀落,“咔嚓咔嚓”两声脆响,吊桥的铁锁便被砍断。
那吊桥失去束缚,“轰”的一声砸落。常遇春毫不迟疑,一马当先,如猛虎下山般冲进了城内。
进城后,他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眨眼间就砍倒了城门处的几名西夏军卒。
城墙上的西夏军卒见状,顿时一片慌乱。郦靖宁见常遇春已成功打开缺口,大手一挥,身后众人立刻如潮水般朝着城内快速涌去。
不远处的李文忠,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当机立断,大声下令:“射箭,压制城墙上的西夏军!”
随着这一声令下,神臂弩营在两侧迅速列阵,整齐划一。
刹那间,弩箭如雨点般朝着城墙上倾泻而去,密密麻麻的箭矢,将城墙上的西夏士卒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一时间,城内城外的西夏军喊声大作:“宋人进城了,宋人进城了!”
此时,正在城内的野利弘哥听到士卒火急火燎的汇报,迅速披挂上马,风风火火地朝着城门赶来。
抵达城门附近后,他当机立断,大声下令城内军卒,务必将郦靖宁等人杀出城去。
等他赶到城墙边时,只见一位魁梧大汉如猛虎下山般,在城门处纵横驰骋,东突西撞,西夏军竟无一人能挡其锋芒。
而那大汉身后,宋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城内。野利弘哥见状,热血上涌,当即就要纵马上前,与来将拼杀一番。
就在这时,旁边的亲兵一把拉住了他。野利弘哥怒目圆睁,大喝道:“你为何拦我?”
那亲兵赶忙说道:“将军,如今环州城大势已去,咱们还是先退回兴庆府吧。”
野利弘哥哪肯罢休,执意要上前拼杀。
亲兵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又道:“将军,您可别忘了天都王临走前的交代啊!如今野利家损失惨重,要是将军您把本部兵马都折损在此处,那野利家的威望可就白白没了呀!”
听到这番话,野利弘哥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胯下的马也缓缓放慢了脚步。他仰头长叹一声:“环州城有此变故,并非我野利弘哥无能,实在是那嵬名阿由的过错啊!”
说罢,他缓缓调转马头,也没通知其他兵马,只是率领着野利家的本部人马,悄悄地从北门撤离。
一个时辰后,郦靖宁顺利控制了环州城。这时,他才从其他西夏军卒口中得知,这守城的野利弘哥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郦靖宁听闻此言,忍不住苦笑摇头,感慨道:“本以为这城内守将沉稳持重,颇具谋略,哪成想竟是如此目光短浅的两个家伙。”
言罢,他环视了一圈历经一夜厮杀、疲惫却又满脸自豪的众将,高声开口道:“留下部分人马在城内四处巡视,切记不可扰民,尽快整顿城内秩序。”
这时,种师道稳步向前,拱手行礼后说道:“经略,如今这局势,最重要的当是快马向汴京报捷啊。经此一场大胜,经略您的声望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郦靖宁摆了摆手,一脸谦逊地说道:“此皆众将士之功,与我何加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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