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她的脸色又恢复了之前的端正。
宋然有些感慨,以前他们两个在学校总是因为学术问题争论的面红耳赤;这还是他头一回见识到谢婉莹为个男人跟他急眼。
这种感觉还真是稀奇,莫名还有点好玩。
想来芸芸众生,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身份,什么职业,但凡是遇上了那个特别人,都会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
为了金江眠,谢婉莹真的改变了太多。
曾经那么骄傲有天赋的才女,如今为了金江眠放弃曾经的梦想,困在这么小的密室,一直枯燥的调配药剂,一呆就是几十年。
而且这个金江眠如今还昏睡之中,谢婉莹虽说甘之如饴;可他作为师兄,看在眼里,却总是觉得不是滋味。
宋然突然想起刚才他听见外头传进来的交谈声,忍不住疑惑,开口问道,“对了,刚才你们外面聊的,韦厌是谁?
谢婉莹愣了一下,随后自然起身,缓步走到了对面的实验桌。
她低眉看了一眼仪器显示出来的新数据,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医案把数值挨个记录了下来。
这些都是金江眠最新的体质数据,谢婉莹对比了今日和前两日的数据,还好,保持稳定,没什么大问题,她才放心收回笔记,回过身答了宋然的问题,“韦厌是富洪楼的医手,他最擅长古针灸术。”
“针灸术?”宋然眉头一挑,现在科技发展迅速,现代医学不断扩招,能诚下心来学古医学的人可不多。
“所以,他就是你派去唐家的人,当年唐枫晚你们其实用的是针灸术。”
一说到这里,宋然一瞬间想通了,“我明白了,当年的情形那么慌乱,富洪楼想要短时间内对唐枫晚下手,只有针灸术能用;”
“在五十年前,他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样子他的针灸术应该是你们楼里的顶尖的;不,以他这样的水平,在整个联邦医学都算是个角色。”
谢婉莹点头,“是,不过,他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说到‘失败’二字,她的表情比刚得知唐乐行是孙儿婿要缓和了不少。
宋然忍不住问道,“你当真决定不和柳家合作了。”
谢婉莹眉头一挑,“这个结果不是挺好的吗?而且你不也是这么希望的吗?”
至少没有对多多造成更多的伤害。
宋然紧盯着他,“是,我的确这么希望,可是你当时...这么执着,现在怎么轻易放弃了。”
谢婉莹看着他脸上的疑惑,轻笑了声,“很奇怪吗?其实我相信韦厌的针灸术,能让他无计可施的也就只有一个可能。”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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