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下,一滴冰冷的泪缓缓垂下,触到唇畔,苦涩无比,
“无事,我在。”
女子的轻柔嗓音响起,晶亮的水眸里,闪着熠熠的光,
将另一双黑不见底的深眸也燃上了光亮。
“宛儿,不要离开我,”
钟白伸手将近在眼前的连钰揽入怀中,手上力气之大,仿若在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连钰下巴靠在对方肩窝,轻声应了一句“好”,
瞬间,车内回春。
车外恢复了喧嚣,马车却突然一顿,停了下来。
“钟成,怎么回事?”
钟成没有立即应答,他直接将门打开,半个身子探进来,垂着眸子,
双手恭敬的将一枚青绿色玉扣递给钟白,
钟白瞳孔一惊,顿了一下,伸出手将玉扣拿在手中,
二人之间没有任何话语,但是连钰却看出来,钟白心里有了事情。
“我等你?还是我先走?”
连钰不问,她从钟白的反应中,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钟白思索片刻,叫连钰先不要动,
“是急见,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他打开车门,小心查看四周后,快步走上了一旁的云风酒楼。
连钰从窗帘处向外看,临街茶楼三楼雅间的卷帘下垂,里面有一抹明黄色身影,若隐若现。
为什么太子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到街上和钟白见面?
如今四皇子归京,纵然四皇子本人并不愿意参与政事,
可到底是皇家子弟,皇帝有意扶持下,对太子的威胁应该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太子却举止如此失常,冒失的出宫,被皇帝拿成小辫子,可能放过他?
连钰苦思想不通,却闻车外一陌生的男声想起,
“瑞山,方便进去吗?”
什么人?
连钰没有贸然答话,会喊自己“瑞山”的人并不多,
她心中对过人名和声音之后,并没有得出结果,
是以,连钰准备在窗帘处看看来人到底是谁。
“瑞山,别动了,是我!”
许是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回音,便叫青风打了车门,竟是皇孙殿下!
他的声音不再是上次见面时候的稚嫩童音,变得低沉,粗犷,开始接近成年男子的声音了。
只是还没有完全转化成男子,在连钰耳朵里听来,就是完全陌生的人。
“皇孙殿下!”
南宫珩连忙摆手,叫连钰安生坐着不要乱动,自己跳上来将车门关上,一屁股坐到了刚刚钟白坐的地方。
他低头看着连钰手上和脚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四个粽子,哀伤又心疼,
“瑞山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一直想出来看看,奈何前阵子事情太忙,一直没有得空,
如今终于见到了,却叫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话从十二岁男孩的口中说出来,会觉得小孩子在说大人的话,
可南宫珩的声音现在低沉中带着沙哑,又似成年人,
忽略他尚显稚嫩的脸的话,这话与他的嗓音倒也不算违和。
连钰心内平静,这伤加重的原因,就是皇帝那一道封赏圣旨,
她倒希望皇族中人,最好永远不要找他说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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