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就在怀中,坐在他腿上,温热而柔软的肌肤在他掌心轻微凹陷,多么美好的场景。
“叫我齐庸。”
狭长的柳叶眼微微眯起,氤氲的水光在眸中积蓄,声音轻柔若水。
魏纾攥紧指尖,脸颊涨的通红,偏偏下巴被挟制,避无可避,她垂眸朝斜下方的瓷砖看去,声音轻不可察:“齐庸…”
心口瞬间被填满,齐庸抱的越发紧了,像是生怕有人来抢夺珍宝的吝啬商人,手掌从女生的下巴缓缓移到她脑后,轻柔抚摸。
“乖孩子。”
喟叹的一声,魏纾听的心里发毛。
“昨晚你穿越了吧,二十二岁的齐庸说的是真的,我想养你。”
魏纾双眸瞬间睁大,咽了咽口水:“你…你知道我没被催眠?”
齐庸只觉得好笑,怜爱不已,似悲悯的神佛垂眸,“小纾,我从来都没催眠过你啊。”
大脑轰的一声,魏纾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眸中惊惶,语无伦次:“那你当时为什么编了那个故事…什么四岁收养的妹妹…还有那些让人犯困的香味…”
青年掐住她的下巴,眸中盛满春水,温柔的不可思议:“当然是为了给你演戏的思路。”
“我怎么舍得催眠你?那些药物都具有成瘾性,可我只想要清醒健康的你。”
粉红的薄唇轻轻开合,吐出温柔话语,似蛇信子,丝线般缠绕过来。
齐庸眸中充满怜惜,不住的抚摸怀中之人的头发,耐心十足的等她缓过神。
从监视魏纾开始,齐庸就制定了一个让她主动来到身边的计划,用那些对身体造不成伤害的中草药香味使她犯困,再表演一番,让她以为自己被催眠,不得不配合他演戏。
真正的催眠怎么可能那么温和?
电击,注射药物,幽闭,无论哪一样,齐庸都舍不得对魏纾使用。
心理操控对齐庸来说太简单了,以魏纾的性格,她误以为自己是没被催眠,那么为了避免更深的伤害,她会主动成为他的“妹妹”保全自己。
本想多演一会儿,可想到那么多人还在觊觎她,齐庸不得不加快步伐。
魏纾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想通一切后,整个人都像是被扒光了,她一直都在齐庸的思路里演戏!
而齐庸从始至终都知道一切!
“你混蛋!”
魏纾爆发了,她愤怒不已,伸手去扯齐庸的衣服,在他脸上乱挠。
齐庸迫不得已松开魏纾,握住她的双手,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后背完全陷入柔软,魏纾双手被禁锢住,看见上方清冷若仙的青年,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下来,视线模糊一片。
好丢脸…好丢脸…
她自作聪明的演戏,从始至终一直在齐庸的算计中。
魏纾自尊心受挫,哭的不能自已。
齐庸慌了,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又重新把她抱在怀里,声音发颤:“你怎么了?”
他不理解魏纾为什么哭,是因为他把她弄痛了吗?可他真的很小心,力道轻的她差点就能溜走。
魏纾哭得更大声了,这个傻缺!把她玩弄于掌心,肆意践踏她的人格,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她气得不行,火气直冒,毫不犹豫地掐上齐庸的脖子,将他按在沙发上。
齐庸揽着她的腰,根本来不及躲闪,一下被压住,回过神就听见女生带着哭腔的崩溃声音:“你这个混蛋,你骗我!看着我演戏,看别人像小丑一样在你面前演戏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齐庸终于明白魏纾崩溃的点在哪儿,无法遏制的笑出来,脖子被掐住,呼吸艰难,可他只觉得愉悦,将她的腰抱紧,喘息着道歉:“抱歉…”
女生滚烫的泪珠砸在他脸上,齐庸眉头蹙起,呼吸被遏制的感觉实在过于难受,但心口的快感又叫嚣着更多,他陷入冰火两重天。
青年无法控制自己的笑意,显得那张貌若天仙的面孔越发扭曲。
真是的,分明是他被掐脖子,她哭什么?
报完仇难道不该笑出来吗?
到底要怎样才能开心起来?
魏纾哭的打嗝儿,怕自己真把齐庸掐死了,抽噎着松开了他的脖子,自顾自走到沙发另一端,褪下拖鞋,爬上去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恢复情绪。
齐庸捂住脖子,大口大口喘息吸收空气,肺叶滚烫,传来灼烧般的痛意。
狭长的柳叶眼一直追随女生的动作,见她慢吞吞的爬上沙发缩成一团,真是好气又好笑。
手肘撑在沙发上,齐庸直起上半身,暗沉粘腻的视线紧紧盯住魏纾,声音沙哑:“现在好点了吗?”
“不够的话再来掐一次。”
怒火直冲大脑,魏纾哭着吼他:“死变态,我不想看见你!”
发泄一通,胸口剧烈起伏着,那口郁气总算散开,魏纾把头埋在膝盖里,半点不想动。
齐庸呼吸恢复过来,也不顾脖子上骇人的红痕,慢慢来到魏纾身边,双手环抱住她,鼻尖埋在她发丝里,心口满涨。
魏纾累得很,一时没动,但齐庸黏得越来越紧,她终于受不了,剧烈挣扎起来。
身上仅有黑色衬衫青年经过刚才那一番动作,衣衫半褪,冷白性感的胸肌露出来,完美漂亮的线条流畅,魏纾感觉到触感的不同,触电似的收回手,“你滚开!”
齐庸懒洋洋的拥住她,后背靠在沙发上,神色清淡,语调含笑,“让我缓一会儿,你想掐脖子可以现在掐。”
魏纾气得不行,看向他脖子,眼神不自然的移开,那里已经有点青紫了,她愤怒时,力气还挺大的…
肩上的手把她往下拉,魏纾猝不及防倒在青年白腻的胸膛上,还懵逼时,就听见齐庸清冷的嗓音,微微嘶哑着,“小纾,搬过来吧,我们一起住,我会照顾你。”
魏纾猛地拂开齐庸的手,“不可能!我现在就要走。”
她说着,转头就要离开,手腕却被青年拉住,他拥住她,完全贴合的姿势,魏纾再次被压在沙发上。
齐庸按住她肩膀,居高临下看她,为什么总是要走呢?
青年漆黑的眼眸如深不见底的漩涡,魏纾后知后觉开始紧张。
“小纾,你认命吧。”
齐庸说的异常冷漠,神色偏执癫狂:“只要我还活着,就永远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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