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隐隐的有直升机的声音,岳崇景迅速停车。
郗琰钰不等车停稳就跳了下车,朝远处天空已经可见的直升机招手。
此刻的他万分庆幸现在天亮着。
郗龙和郗虎开着从军武处借来的直升机赶过来了。
他们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家主用那样慌乱的口吻说话。
不过之后,负责驾驶直升机的郗龙就非常感谢家主没有告诉他实情。
不然他绝对会把直升机开到阴沟里去,造成某种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车丢到戈壁不要了,四个人上了直升机。
郗龙和郗虎很纳闷凌靖轩怎么没穿外袍,还一副随时会晕倒的模样。
怀里又紧紧抱着一个军用手提包,里面明显是有东西的。
不过两人聪明的没有问。
因为家主、岳大宗师和百里大宗师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直升机快开到军用机场时,凌靖轩从提包里抽出他那件皱巴巴的长袍,穿上了。
提包转移到了百里元坤的手上。
军武处表示可以派专机送他们回上京,强自镇定的凌靖轩出面表示,他的私人飞机已经在途中。
他们毕竟不是军人,总是占用军武处的飞机也不好。
军武处能提供军用机场,给他的私人飞机备降就行了。
百里元坤、郗琰钰和岳崇景下了直升机后,上了四郗留在这里的汽车。
凌靖轩这位苦命的爸爸,还得在外与邬栖山、滕苍“周旋”。
天知道他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是一颗怎样慌乱的心。
终于等到凌靖轩的私人飞机抵达了,凌靖轩用了极大的意志力,继续与邬栖山和滕苍“谈笑风生”。
飞机降落后,还要检查一番,再加油才能再次起飞。
不过百里元坤、郗琰钰和岳崇景很无情地先抛弃了凌靖轩,上飞机等着。
邬栖山自然很关心祁玉玺突然把凌靖轩几人喊来戈壁的用意。
凌靖轩只说了一句:“安安需要我们过来帮个忙。”
凌靖轩明显不想说帮的是什么忙,邬栖山也就不能追问下去。
想也知道,需要凌靖轩、百里元坤、岳崇景和郗琰钰同时出面帮的忙,不会是“小忙”。
飞机终于做好了起飞前的准备。
凌靖轩与邬栖山、滕苍握手道别,快步向飞机走去。
半道上,凌靖轩直接跑了起来,把身后邬栖山与滕苍的探究眼神抛在一旁,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上了飞机,舱内没人,凌靖轩先交代机长,马上走。
又叮嘱两名空乘,不用管他们,也不用过来送食物,随后直奔卧室。
推开门,果然!人都在这儿!
大床上,放着那个军用的大提包。
凌靖轩关了门几步过去,压低声音:“怎么没抱出来?”
三个跪坐在床边,盯着提包内。
百里元坤声音沙哑地说:“不敢动他们。
太小了。你师伯说,怕是早产。”
早产!
凌靖轩脚下一软,险些跪下。
他双腿无力地挪到床边,上床。
郗琰钰的眼角泛红,他想摸摸孩子,又不敢。
怕自己手指上的茧子,弄破了孩子的小嫩皮。
提包内,两个孩子仍在熟睡中,只露出了个小脑袋。
只是单从那两个小脑袋上,就能看出孩子的体型很小。
百里元坤甚至都怀疑两个孩子有没有4斤重!
“我的徒孙……这次遭了大罪了!”
百里元坤擦了下眼角。
他想狠狠打一顿徒弟的屁股,又气恼徒弟敢瞒着他们这么大的事!
又万分心疼,这两个身上还带着明显血迹的孩子,还有那个情况未知的徒弟。
百里元坤的一颗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攒着,时不时捏一下。
凌靖轩浑身发软,没力气说话。
就那样扒着提包的边缘,痴痴地看着两个孩子。
他和安安的,孩子。
只看两个孩子,脸上与安安相同位置的朱砂痣,他就知道。
这是他和安安的孩子。
凌靖轩的视野模糊,他低头,额头抵在手背上,呼吸粗重。
郗琰钰扒着提包的另一边。
两个明显刚出生的孩子,让他有种时空错乱之感。
就仿佛,是儿子刚出生时的样子。。
他伸手,手指轻颤地在两个孩子的小脸上点了一下。
孩子的颧骨处,都有一颗小米粒大小的朱砂痣。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上京(民用)机场。
霍连元和岳思元开着车,已经在停机坪侯着了。
郗琰钰抱着拉上拉链的大提包,快步下了飞机后,大步上车。
11月的天冷得很,凌靖轩四肢僵硬地最后一个爬上车。
门一关,岳崇景就说:“连元,从今天起,祖宅闭门谢客。”
“是,师父。”
百里元坤:“医生找好没有?”
霍连元:“医生已经找好了,是楚姨的老朋友,凌伯伯说信得过。
所有人都在祖宅等着了。”
顿了顿,霍连元还是没忍住问:
“师父、师叔,小师弟那边到底怎么了?”
百里元坤和岳崇景:“别问!”
霍连元:“……”
不过回到祖宅后,霍连元就深深地感激师父和师伯的不说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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