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婆婆看着秦牧那副欲言又止、十分纠结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了猜测，但她并没有生气，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牧始终没有说话，司婆婆见状，不禁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转过身去，抬起脚缓缓地走开了。
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本来就是弓腰驼背的身子，显得更低沉。
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司婆婆还时不时地用衣袖遮掩住自己的面容，可以明显看出她正在哭泣。
这一幕让秦牧的内心愈发地复杂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将实情告诉司婆婆。
秦牧站在原地，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
他心里很清楚，刚才城主夫人的那些话，婆婆和瘸爷爷其实并没有相信，只是因为自己没有管理好面部表情，让他们看出了一些端倪。
说到底，现在的秦牧还远远不是未来那个能够成为天圣教教主、延康国太傅的秦牧。
尽管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毕竟他还没有亲身经历过社会的洗礼。
即使有着未来的记忆，如今的秦牧仍然只是一个十一岁半大的孩子，心智尚未完全成熟。
秦牧喃喃自语道：“对不起，婆婆，牧儿不该瞒着您。但是牧儿真的不是有意的，希望您能理解。以后您和爷爷就会明白的……”然而，话虽如此，秦牧的心中却依旧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秦牧一咬牙，心中暗下决定，然后猛地一跺脚，仿佛要把所有的犹豫和迟疑都踩在脚下一般。
他快步追上了司婆婆，小心翼翼地搀着她的手臂，一同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司婆婆似乎察觉到了秦牧的举动，她侧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秦牧。
那一眼，虽然短暂，却仿佛能洞悉秦牧内心的想法。她知道，这个孩子是绝对不会开口了。想罢，她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秦牧自然也感受到了司婆婆的目光，但他始终没有抬头，因为他实在不敢与司婆婆的眼神对视。他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默默地走着，希望这样可以掩盖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愧疚。
就这样，祖孙两人一路沉默不语，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他们的身影在树林间的小道上渐行渐远，天色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暗了下来。
与此同时，大墟的边缘处，一股浓厚的黑雾正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这黑雾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侵蚀着它所触及的一切。
黑雾的速度极快，犹如狂风暴雨中的乌云，眨眼间便席卷而来。
不一会儿，黑雾就抵达了刚才秦牧等人所在的地方。然而，它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侵蚀，仿佛永不停歇。
终于，黑雾追上了之前被瘸子扔进河里的城主夫人和奶牛的尸体。
此时，那两具尸体正顺着河流缓缓漂流而下。
当黑雾刚刚触碰到尸体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城主夫人和奶牛的尸体就像被密封多年的古物突然遭遇氧化一样，瞬间化作了一堆飞灰，飘散在空气中。
只留下一副惨白的骸骨，以及那城主夫人尸体身上原本穿着的衣物，孤零零地漂浮在河面上，显得格外诡异。（牛，只是皮囊，没有骨头了）
只是不知道这黑雾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神秘而危险。
选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