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嵘冷哼:“你是害怕我逃走吧?放心好了,我没杀人,没必要逃。还有一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崔家丢不起这个人。”
苏瑶光没好气地说道:“不识好歹,不管你了。”
“那个……谢谢。”崔嵘撇过头。“你出去吧,我要重新包扎伤口。”
苏瑶光从崔嵘那里出来,刚走到前院,就见钱捕头带着几个人在店里盘查崔嵘的下落。
“钱捕头,借一步说话。”
钱捕头跟着苏瑶光走到角落里:“苏老板,这是有什么交代?”
苏瑶光压低声音问道:“崔少东家犯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姓龚的采买使死了。听戏班里的人说,崔少东家带着四个采买使在戏班里听戏,其他几个采买使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兴趣就提前走了,只留下崔少东家与那位姓龚的采买使。两人还发生了一点争吵,之后崔少东家不见了,有人发现姓龚的采买使死在了之前的厢房里。”
“崔少东家应该干不了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咱们做不了主,得用证据说话。总之现在最可疑的就是他,所以要先找到他再说。”
“他就在我们家。”苏瑶光说道,“昨天晚上我把他带回来了。”
“啊?”钱捕头惊讶地看着她。
苏瑶光把昨天顺手带回崔嵘以及崔嵘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个大概。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情况,至于别的还是要你们去查。我刚才去问过他,他说他没杀人。不过他受了伤,现在还在包扎伤口,等他包扎好了,想必就会跟你们回去调查。”
“如果需要你作证,你能出面吗?”
“可以,我可以证明我看见的东西。”
“苏老板大气。”钱捕头说道,“据我所知,这位金乐坊的少东家脾气古怪,不好相处,和你们桃夭坊还有过节。你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收留他,可见你的心胸比大多数男人还要开阔。你这个朋友钱某交定了。”
苏瑶光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瓶面膏,塞到钱捕头的手里,说道:“钱大哥是个爽快人,我最喜欢和爽快人做朋友。这是给嫂子的,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嫂子要是用得好再来,我给她打五折。”
崔嵘正好出来,看见钱捕头和苏瑶光说话,慢慢地走过来:“我没杀人,可以配合你们调查,走吧!”
钱捕头把崔嵘带走了。
店里的人又说起姓龚的采买使死在戏班的事情。
“死得特别的惨哦,手脚都断了,舌头也被割了,要是没有深仇大恨,绝对不会下这样狠的手。”
“那个姓崔的小郎君没有这样的胆量,我觉得不是他。不过,有人看见那个姓龚的采买使对他动手动脚的,只怕那小公子也吃了大亏。崔家再有钱又能怎么样,宫里的一个太监都能对他们的继承人动歪心思。哎,商人低贱,还得是当官好。”
下午时,钱捕头再次找上门,这次是想让她去作证。
她得证明遇见崔嵘的时候是什么时辰,之后崔嵘从来没有离开过苏家等等。听那意思,龚采买使死的时辰是崔嵘与苏瑶光相遇的时辰,只要苏瑶光为崔嵘作证,就能清洗他的嫌疑。
苏瑶光上了公堂,为崔嵘做了不在场的证明。
当苏瑶光出现时,崔嵘的神情特别的复杂。他显然没想到苏瑶光会同意出堂,毕竟这对她来说是个麻烦。
苏瑶光不仅出堂,而且非常详细地说明遇见崔嵘的时辰,以及崔嵘当时的情况。
虽然凶手没有找出来,但是苏瑶光的证词足够证明崔嵘不是凶手。崔嵘被当场释放时,崔家掌柜想请苏瑶光吃饭感谢。
“不用了。”苏瑶光说道,“虽然令公子暂时摆脱嫌疑了,但是一日没有找到凶手,对他的名声都是有影响的。你们还是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免得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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