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大厦崩塌的烟尘如鬼魅般在城市上空弥漫,久久未曾散尽。陆承影和江映月并肩伫立在陆氏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前,窗外的世界仿佛被一层灰暗的纱幕所笼罩。远处的海面上,零星的火光在波涛中闪烁,宛如昨夜绚烂烟花残留的残骸,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江映月的目光落在无名指上的戒圈,那金属的质感还残留着丝丝温热,仿佛在提醒她这一切并非虚幻。她下意识地轻轻转动着戒指,思绪却飘到了桌上那份沾着咖啡渍的《海城日报》。头版那触目惊心的标题和冷家洗钱账本的扫描件,如同一把重锤,狠狠敲击着她的心。“百年冷氏一夜倾覆,陆家少夫人亲手递刀”,这几个大字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复杂的笑意。
“董事会那帮老狐狸,今早送来了二十份合作邀请。”陆承影从背后温柔地环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手里晃着那鎏金请柬,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他的呼吸如同轻柔的微风,扫过她耳后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在邮轮混战中,冷蔚用指甲留下的印记,却也成为了他们共同经历生死的见证。
江映月冷笑一声,指尖缓缓划过玻璃上倒映的霓虹灯光,仿佛在触摸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与虚伪。“怕是来试探虚实的。冷家倒得太快,他们怕下一个轮到自己。”她突然转身,灵动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从他的西装内袋中抽出一枚U盘,动作干脆利落。“今早码头截获的货柜,装着三百箱贴着陆氏标签的走私芯片——你猜报关单是谁签的字?”
话还未说完,陆殊词一脚踹开了门,机械臂稳稳地夹着一个挣扎的寸头男人。“后勤部王主管,三年前被冷蔚送去澳门赌场‘学习’过。”男人后颈隐约露出冷家暗卫的刺青,像是一个无法抹去的耻辱标记。陆承影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而江映月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优雅地走上前,鞋尖轻轻挑起那人的下巴,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王叔,您女儿下月该考音乐学院了吧?听说她肖邦弹得极好。”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如同一只被困住的野兽。陆承影默契地拨通了视频电话,画面里,穿着校服的少女正坐在琴房里专注地练琴,窗外闪过两个戴墨镜的身影。江映月俯身抽出男人的领带,慢条斯理地缠在自己的掌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冷蔚给你留的遗言,是不是说陆家最爱祸不及家人?”她突然收紧领带,男人的脸色瞬间涨紫,“可惜啊,如今陆家......是我说了算。”
陆承影看着江映月决绝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他轻轻走上前,握住她的手,那温暖的触感让江映月微微一怔。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我在,别太累了。”江映月抬头看着他,眼中的冰冷渐渐融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血色茶会
三日后,陆家老宅的茶室里,檀香袅袅,宛如一层神秘的薄纱,笼罩着整个空间。七位族老围坐在桌前,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白瓷盏,茶汤里沉着的微型录音器正循环播放着冷蔚与某政要的密谈,那声音如同毒蛇的嘶嘶声,在空气中蔓延。
最年长的叔公胡须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惊恐:“承影,你这是要掀翻整片天!”陆承影却毫不在意地把玩着江映月的发梢,她今日特意梳了温婉的盘发,簪着陆夫人临终前给的翡翠步摇,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二叔公去年在瑞士存的八千万,三姑奶奶给表弟买的私人海岛......”江映月抿了口茶,翻开账本,语气轻描淡写,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痛着族老们的心。“若是明天登上头条,不知冷家的债主们能不能找对门?”
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发出一声巨响,打破了茶室里紧张的气氛。冷蔚的贴身秘书满身是血地爬了进来,怀里紧抱着个冷冻箱,声音微弱而颤抖:“胚胎......被调包了......”话音未落,便断了气。陆殊词迅速撬开箱子,寒气中赫然是枚刻着江映月名字的基因样本管。
江映月霍然起身,簪子刮落一缕发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陆承影立刻按住她发抖的手,指腹轻轻抹开她掌心掐出的血痕,温柔地说道:“还记得我们在挪威看的极光吗?”他突然轻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江映月的心。“你说过,越是绚烂的东西,消亡时越要笑着看。”
江映月看着陆承影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她深吸一口气,靠在陆承影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陆承影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灯火可亲
三个月后,陆氏集团周年庆。江映月一袭红裙,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站在台上,光芒四射。背后的大屏幕播放着冷家案终审画面,那一幕幕曾经的惊心动魄,如今已成为过去。她无名指上的戒圈在聚光灯下忽明忽暗,那里嵌着的芯片正将冷家残余势力名单同步至国际刑警组织,如同一个无形的猎手,将敌人一网打尽。
“感谢各位见证陆氏新生。”她举杯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狰狞的疤痕,那是她为了保护陆氏所留下的印记。台下某位曾与冷蔚勾结的董事突然抽搐倒地,杯中的氰化物随香槟泡沫溢出,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
陆承影在贵宾室掐灭监控,转身将江映月抵在落地窗上,窗外烟花炸开的瞬间,绚丽的色彩映照在他们的脸上。他轻轻咬开她后背的拉链,温柔地吻住那道为他挡枪的伤疤,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陆太太现在有两个选择。”他摸出对戒,内侧刻着他们在荒岛礁石留下的求救坐标,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要么让我永远闭嘴,要么......”
江映月反手扣住他咽喉,力道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品,眼神中闪烁着爱意和坚定。“第三个选项。”她将戒圈推进他指根,窗外警笛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她咬破他下唇,尝到血腥与承诺,“我要你活着,看我如何把地狱变成我们的游乐场。”
海风掀起她的裙摆,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焰,远处灯塔扫过的光束将两人的影子钉在墙上,像中世纪寓言画里纠缠的龙与玫瑰。而楼下宴会厅里,陆殊词正把最后一块榛子巧克力抛给侍应生——那少年眉眼像极了邮轮事件中为保护江映月而死的保镖。他转身时,机械臂暗格里的克隆体胚胎报告,悄然落入碎纸机。
陆承影紧紧拥抱着江映月,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走,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江映月靠在他怀里,幸福地笑着,说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他们的身影在烟花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甜蜜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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