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疼了?当年这发子弹擦过输卵管时,谢队给的慰问品可是束白玫瑰。
"她冷笑的尾音被管道拐弯处的气浪吞没,没看见谢云礼喉结滚动着咽下的解释——那些玫瑰里藏着能让她永远逃离组织的芯片。
"看来我们都被标记了。
"谢云礼的拇指按在她腰间的荧光区,掌纹识别系统突然激活排水管道的应急照明。阮景盛反手扣住他的腕表,表盘上的辐射检测仪开始疯狂报警。当谢云礼扯开氧气软管时,阮景盛突然发现他锁骨下方有道新结痂的抓痕——正是她上周在曼谷酒店用指甲留下的形状。
破闸而出的黑色油浪中,阮景盛看见谢云礼后颈浮现出和自己相同的荧光编码。当直升机探照灯扫过时,她突然咬住他渗血的唇峰:
"如果这次能活下来...
"话音被爆炸声撕裂,谢云礼却在她被气浪掀飞的瞬间,用缠着止血绷带的无名指勾住她的战术背带——就像两年前她在柏林坠楼时,他隔着三十米高空用钩索缠住她手腕的姿势。
冷却池的烈焰吞没追兵的瞬间,两人滚进油罐车的驾驶室。阮景盛沾满
"黑油
"的手掌按在方向盘中央,车载电脑突然亮起南洋集团的加密界面。谢云礼的战术目镜闪过解码成功的绿光,突然瞥见仪表盘夹层里的老照片——正是他们四年前在训练营毕业时,浑身泥浆却紧握对方佩枪的合影。
"看来...
"谢云礼将阮景盛渗血的手掌按在指纹锁上,冷藏箱弹开的瞬间,他摸到她掌心陈旧的枪茧,
"我们的退休金够买两栋海景房了。
"阮景盛突然扯开他颈间的士兵牌,两枚磨损严重的金属牌相撞发出清响——正面刻着各自的军籍编号,背面却是彼此用摩斯密码刻的
"活下去
"。
车窗外,燃烧的炼油厂将他们的剪影投射在暴雨初歇的黎明。阮景盛沾着油渍的唇咬住他战术手套的指尖,在皮革上留下带血的齿痕:
"那得看谢队舍不舍得,分我半张病床。
"谢云礼突然将沾满黑油的额头抵住她的,战术目镜自动调节成透明模式,露出他从未示人的湿润眼角:
"你该问问三年前那个在停尸房发疯的男人,他连骨灰盒都准备的是双人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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