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鹤的脚步都未曾停顿一下,就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不屑的勾了勾唇,拥着云筝下楼。
水晶吊灯的光影落在云筝的裙摆上,肆意流转,她朝傅凌鹤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有些担忧的道,“墨时安知道你来A国了,没事吗?”
傅家和墨家不是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那傅家的掌权人出现在墨家的地盘上,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会错失呢!
他会不会有危险?
傅凌鹤感受到她微微发凉的指尖,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指腹轻轻摩挲她无名指的戒圈。
清冷的灯光落在他深邃的眉骨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安抚云筝微乱的情绪,\"筝筝,别担心,你老公没那么好拿捏。\"
云筝听着男人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乱,紧蹙的眉头眼未曾舒展开,眼底一如既往的漾着明晃晃的担忧。
傅凌鹤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放柔了声音继续哄,“乖,咱们一会儿就回京城。”
云筝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墨老爷子的假寿宴依旧还在继续。
觥筹交错,宾客们都在谈笑风生。
傅凌鹤扫视了一圈,看着这些场景只觉得好笑。
这些被邀请来陪老爷子做戏的宾客在A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为了巴结墨家还不是做着跟戏子相差无几的事。
墨老爷子正被他们众星捧月的围在中央,脸上满是笑意,搞得这七十大寿是真的一样。
若今天来参加宾客的人是戏子,那墨老爷子可就是老戏骨。
他们墨家人可都是天生的演员!【注:呃……,在傅先生眼里云筝不是墨家人,她是他的人!】
云筝伸手轻轻拉了拉傅凌鹤的衣袖,他立马微微弯腰凑近她,“怎么了?筝筝。”
云筝低声耳语,“我们露面了,礼物也送到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傅凌鹤保持着弯腰凑近的姿势未动,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鬓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顺着她耳垂滑落时似有若无地摩挲过那枚钻石耳钉,最后抬手在她鼻尖亲昵的刮了刮。
西装袖口的黑曜石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与他眼底突然浮现的促狭笑意形成微妙反差。
“待不住了?”傅凌鹤低沉的声线里浸着三分了然七分纵容,尾音故意拖长半拍,像羽毛扫过耳膜般带着温热的痒意。
云筝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微不可查的扫过他的脸颊。
傅凌鹤眸色微暗,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她抿着唇没回答,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袖口。
傅凌鹤低笑一声,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呼吸间清冷的木质香随着话语一起落在她耳畔,“好了,这就走。”
傅凌鹤直起身时,指尖不着痕迹地滑入云筝的指缝,十指相扣的瞬间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走吧,林爷爷忙,就不跟他说了。”云筝看了一眼老爷子的方向,才对傅凌鹤道。
傅凌鹤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轻轻点了点头,牵着她走出了宴会厅。
傅凌鹤的库里南就停在宴会厅门口,他扶着云筝上了车,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开车往机场方向驶去。
宴会厅里,墨时安从二楼缓步而下,锃亮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冰冷的声响。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另一只手松了松暗纹领带,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暗潮。
水晶灯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凌厉,黑色西装包裹着紧绷的肌肉线条,袖口露出的铂金表盘反射出森冷寒光。
墨时安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整个宴会厅,错落的光影在他凌厉的脸颊上跳跃。
他已经扫视了一圈却并未看见云筝和傅凌鹤的身影,周身的戾气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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