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华兰把苏轼写的诗《长河歌》交给长柏时说道:“长柏弟弟,这诗你肯定喜欢。”
长柏微笑的点头道,“大姐夫费心了,这可是难得的珍品。”
苏轼因为制科考了三等,名扬大汴京,如今在大周文坛的地位直赶状元徐子健。
盛纮收到徐子建亲手写的《临江仙》时,眼中满是惊喜与赞叹,反复端详着,不住点头:“建哥儿不仅有大才,书法更是一绝,这《临江仙》,我可要好好珍藏。”
当把一串白马寺开光的佛珠送到盛老太太手中时,老太太满是欣慰,轻轻摩挲着佛珠,“难得建哥儿还想着我这把婆子,有心了。”
最后,华兰对王若弗说:“母亲,这牡丹酿,可是夫君为你准备的听说可以美容养颜。”
王若弗笑得合不拢嘴,“还是女婿孝顺,这牡丹酿可珍贵着呢。”
所有人对徐子建送的礼物都很满意,一时间,厅里满是夸赞和感谢之声。
散场后回去的路上,王若弗把华兰拉到一边,小声抱怨道:“华儿啊,姑爷咋还给墨兰那小贱人洛锦呢,十贯钱一匹呢!那几匹怕是得好几十贯…
还有你那妹妹也是个不识货的,居然将游园贴这么重要的东西,让给那个小贱人…”
“母亲,都是一家人!
我总不能一碗水不端平,不然父亲的脸往哪搁!
官家赐了二等宅子,凭借银鱼袋,每月可以进金明池御园两次!
一个游园帖又算得了什么!”
华兰搂着王若弗的手臂微笑的解释道。
陪王若弗去了葳蕤轩。
她让丫鬟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几匹顶级的洛阳雀金绣,“母亲您看,这是女儿孝敬您的。”
王若弗眼睛瞬间瞪大,“我的乖乖,这可是雀金绣,一百贯一匹的贡品呐!”
她先是满脸惊喜,随后又心疼地说:“华儿,这太贵重了,你留着自己做衣裳。”
华兰笑着解释:“母亲,家里还有呢,刚刚人多眼杂不方便拿出来,早就让人送到您这儿了。祖母那边我也送了一份。”
王若弗震惊得合不拢嘴,“你一出手就是上千贯,可别太铺张了。”
华兰无奈地摇了摇头,“母亲,徐府家业太多,夫君托付的账本我到现在都没看完。
家里的事都是婆母在料理。”
“账本看了几个月都看不完?我的天爷!
华儿,徐家一年得收入多少钱啊?”
王若弗捂着嘴。
华兰无奈伸出一只手,“五…”
“五十万贯?
这也太多了吧…
汴京的顶级豪门也不过如此…
难怪能够拿出几十万贯娶你!
之前徐家大姐儿出嫁听说陪嫁也不少呢!”
王若弗被吓了一跳,拿起手帕小声道。
华兰不敢告诉母亲实话是五百万贯,怕吓着她了,老实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华儿,姑爷这家业怕是几辈子都花不完。你这日子怕是比娘过得惬意多了!”
林栖阁。
林噙霜看着正在看料子的女儿墨兰,心里憋了一口气。
一想到王若弗因为女儿华兰风光无限的样子。
她的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满是嫉妒与不甘。
她在房里来回踱步。
“凭什么她王若弗就有这么个好女儿,嫁了个有权有势的伯爵夫婿,大姐儿华兰一嫁过去就加封诰命。
老太太一辈子都没得过诰命。
华兰倒好,一年加封两次!
这是何等尊荣啊!”
她转头看向正对着镜子摆弄洛锦料子的女儿墨兰,语气急切道:
“墨儿啊,你可一定要好好巴结徐家。
就看你那大姐夫徐子建,随便送点布料都是几十贯,出手阔绰得很呐!
还有那个游园贴好好利用起来,到时候去参加金明池的诗会,多结交一些王孙贵族、官家女眷和公子。
这可是你的好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墨兰听着母亲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就如兰那蠢笨的样子,居然挑了个值点小钱的发钗,真是没见识。
哪怕我不能嫁给元若哥哥!
我也一定会找个公侯伯爵人家的公子做夫君。”
林噙霜满意地点点头:“对,我的墨儿这么出色,以后必定嫁得比大姐儿更好。
让所有人都看看,我的墨儿才是盛家最有本事的姑娘。”
…
寿安堂一个偏房中。
明兰从登州海鱼干肚子里取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三句话。
嘉佑五年春,有女名辛秀宁,产子辛弃疾。
藏木于林,藏人于群!
莫要冲动,有缘自会相见!
明兰含泪将信纸烧了,心里暗道。
十年艰辛仇未泯,半生砥砺志难摇。
他年若遂平冤愿,四海扬眉志气骄。
林噙霜,杀母之仇我可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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