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府衙戒备森严,全副武装的禁军手持长枪将府衙围得水泄不通。
府衙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一个身形瘦小、眼神狡黠的男子悄然出现在府衙附近。
他身着一身普通百姓的服饰,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与身份不符的精明与警觉。
此人正是西夏安插在蓟州的细作,名叫拓跋烈。
他在府衙周围徘徊了许久,观察着府衙内众人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拓跋烈趁守卫换岗的间隙,偷偷溜到了府衙的一处偏门附近。
“兄弟,借一步说话。”
拓跋烈压低声音,将银子递到小吏面前。
小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只要你告诉俺,这府衙里究竟出了啥事,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拓跋烈诱惑道。
小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注意’到他,才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官家旧疾复发了,情况似乎很严重,府里的大人物都急得团团转呢。”
拓跋烈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又追问了几句关于皇帝病情的细节,小吏一一作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拓跋烈满意地将银子塞到小吏手中,然后迅速转身离开了。
小吏望着拓跋烈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
……
拓跋烈匆匆穿过蓟州城的街巷,七拐八绕,最终钻进了一间不起眼的茶肆。
二楼雅间内,西夏密探头目野利荣早已等候多时。
“如何?”野利荣放下茶盏,目光锐利。
拓跋烈单膝跪地,低声道:“大人,消息确凿!宋帝旧疾复发,府衙内一片混乱,连种师道、张克戬等人都被紧急召入议事。”
野利荣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旧疾?什么旧疾?”
拓跋烈压低声音:“据那小吏所言,宋帝自北伐以来,日夜操劳,近日又因黄潜善、张益谦贪腐案震怒,气血攻心,竟至昏厥。”
野利荣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很快又恢复冷静:“可有亲眼所见?”
拓跋烈摇头:“府衙戒备森严,属下无法靠近,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这是属下花重金从一个杂役手中买来的,据说是御医所开的药方。”
野利荣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人参三钱,黄芪五钱,当归二钱……主治气血两亏,心神耗损。”
“果然!”
野利荣冷笑一声,“宋帝这是累垮了!”
野利荣站起身,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沉声道:“立刻飞鸽传书,禀报陛下——宋帝病重!”
拓跋烈领命而去。
野利荣站在窗前,望着蓟州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赵桓,你也有今日?”
……
蓟州府衙。
李世民斜倚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青瓷茶盏,神色悠然。
柳海魅轻步走近,低声道:“陛下,鱼儿上钩了。”
李世民微微一笑:“野利荣信了?”
柳海魅点头:“拓跋烈已飞鸽传书回西夏。”
“好。”
李世民放下茶盏,“接下来,就看李乾顺如何应对了。”
种师道站在一旁,捋须沉吟:“陛下,若李乾顺真以为我军暂不西征,恐怕会放松河套防线,调兵回兴庆府。”
李世民颔首:“正是如此。”
他起身走到沙盘前,手指点向灵州:“李乾顺若撤走灵州驻军,我军便可趁虚而入,一举切断河套与兴庆府的联系。”
赵楷兴奋道:“皇兄此计大妙!待西夏军反应过来,咱们早已拿下河套,兵临兴庆府城下!”
李世民淡淡一笑:“不过,李乾顺也不是傻子,他未必全信。”
柳海魅眸光微动:“陛下的意思是……?”
李世民看向她:“魅儿,让皇城司再添一把火。”
“传消息给野利荣——就说朕病情加重,已密令种师道暂代军务。”
柳海魅会意:“妾身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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