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楼彧的高堂之上,也没有其他人,只有楼琏的牌位。
本着“没有我,也没有旁人”的想法,独孤氏的内心得到了微妙的平衡,也就没有继续吵闹。
随后,楼彧没有带着新妇来安国公府见礼,独孤氏也在楼谨的劝说下,再次忍了下来。
堂伯母就堂伯母,即便不是正经的尊亲,亦是长辈。
她且等着,看看楼彧这竖子,什么时候来安国公府!
楼彧&王姮:……
小夫妻有着非常相似的出身、遭遇。
两人不敢说六亲死绝,却也都没有什么父母亲缘。
新婚第二天,楼彧、王姮祭拜了楼氏先祖,然后就是小夫妻腻在一起,你给我化妆,我给你研磨。
新婚第三天,按照规矩,楼彧陪同王姮回到了王宅。
王宅只有一个正经的长辈,却瘫痪在床多年。
幸而有李神医出手,谢太夫人勉强能够坐起来,还能艰难的说出几个字。
这,已是奇迹!
更多的,就不敢奢望了。
王姮和楼彧向谢太夫人请了安,又叮嘱奴婢们好生侍奉,便退了出去。
除去谢太夫人,王宅上下,便是王姮最大。
王曜等几个弟妹,早就把王姮当成了“长姐如母”的存在。
他们对王姮,只有感激、敬爱,绝不会没良心、拎不清的找茬、使绊子。
王宅里,一片祥和,一对小夫妻,与六个弟妹一起用了饭,又分头考校了他们的功课,下午时分,便悠哉的回了齐国公府。
新婚第四日,姜贵妃便命人来传召。
王姮、楼彧进宫,先是给圣人、李皇后请安,接着去拜见姜贵妃。
几位后宫最尊贵的人,看到王姮、楼彧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都禁不住的欣慰。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自己熟悉、信任的晚辈。
孩子们过得好,圣人等也都为他们欢喜。
帝后各有一番训诫,当然,最推心置腹的还是姜贵妃这个亲娘。
姜贵妃见王姮面色红润、神采飞扬,便知道她这日子过得极好。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
姜贵妃拉着王姮的手,细细问了她昏礼、洞房以及婚后这几日的情况。
王姮全都详细回答。
姜贵妃时不时的点头,“虽然早就知道你们会过得极好,但作为阿母,我还是会忍不住的为你担心。”
“这会儿听你这么说,我总算能够放下心来。”
这就是嫁给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的好处,知根知底,且有着深厚的感情。
即便婚后偶有不顺,也不会影响太大。
姜贵妃希望,女儿、女婿能够一直这般,恩恩爱爱——
等等,姜贵妃眼光毒辣,更是有着过来人的经验。
她一眼就看出,自家阿玖似乎还未开窍。
偏偏这男女之事,除了当事人,外人很难插手。
姜贵妃只能盼着女婿再努把力,尽快让小丫头真正识得情爱滋味儿。
王姮和楼彧在宫里转了一圈,得到了长辈的劝勉,又得了许多赏赐,这才满载而归。
回府的路上,楼彧没有骑马,而是与王姮一起坐马车。
只是,楼彧没有像往日一般与王姮相对而坐,他坐稳后,长臂一伸,就横腰将王姮揽了过来。
王姮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坐在了楼彧的怀里。
“阿兄?”
王姮低低的唤了一声。
“嗯!”
楼彧低低的应了一声,将头枕在王姮的肩膀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抱着她?
车厢里还有其他的空位子呢。
再者,她又不是六七岁的小孩子了,怎么还能抱来抱去?
“抱你啊!”
楼彧回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阿姮,我们是夫妻!”
更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只是抱一抱,有什么不妥?
王姮:……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抱着就抱着吧,其实王姮也不讨厌。
阿兄个子高,胸膛宽阔,即便被他困在怀里,也丝毫不觉窄仄、拥挤。
且,肉垫什么的,确实比坐垫更柔软。
王姮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唔!”
楼彧却忍不住发出一记闷哼。
他清冷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狼狈:这算不算自找苦吃?
本以为是与小丫头亲近,结果却让自己更为难受。
“阿兄,你还带匕首了?”
“……没有!阿姮,别乱动!”
王姮也不是真傻,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让她不舒服的是什么。
轻咳一声,王姮不想再讨论什么硌不硌的问题,而是飞快的找了个新话题:“对了,阿兄,明日我们去书院吧。”
好歹是自家产业,王姮还准备在书院当个女先生,过去是守孝,随后又忙着成亲,如今好不容易忙完了,王姮也该去骊山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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