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随着赵斌领军一路北上,许多百姓都在大道两旁围观,试图想要一睹贤王爷的真容。
当然,你看归看,可是但凡有敢靠近粮队之人,那迎接他们的可就是三营精锐掌中的利刃了,如此一来大军中的民夫自然也都习惯了,行军途中偶尔一见的农人百姓,更是觉得习以为常。
只是今日随着粮车一上路,一众民夫却觉出不对来,随着大军一路行,原本那跟在贤爷身边一言不发的黑袍老者,今日竟然催马行在大队左侧,而这沿途遇到的农人、商贾、小贩未免也太多了些。
原本大军行路途中,只有过村镇时才能见那么百十个百姓,但今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道之上,却不时就会冒出一个行人来,并且这行人在和那老者点头示意之后,竟然还迈步混入粮队之中,选一辆顺眼的粮车,与那赶车的民夫一般,斜跨在车辕之上。
这第一个人进入粮队、坐在车辕旁时,那民夫还有惊愕之色,可等到后来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而周围的大军却没有丝毫反应时,一众民夫也猜到这些行人该是自己人了,当下也就不再操心,轻挥手中马鞭赶起车来。
可这鞭子刚挥了没两下,一众民夫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一样穿着布衣的人,却觉得是心惊肉跳,有那胆量差些的甚至想要弃车离队,但是碍于军规国法,他们却又只能耐着性子坐在车侧。
却原来,这些半途加入队伍的一众行人,手中或多或少都那些随身物品,有的人还好些,此时坐在车辕旁,手中拿的不过是扁担、马鞭之类的东西,看着这些物什民夫只觉熟悉亲切,而有的那农夫则拿着镐头、铁铲,只是看看那磨的寒光四射的铲刃,任谁也不会信这是一柄农具啊,更有甚者一个个穿的是布衣,可坐在车辕上后,却从背后抽出长刀、短剑来,此时正在那里细细擦拭。
那你想这些民夫心中恐惧之下,赶车的手自然也就慢了下来,这一个车队中一人慢,一个队伍可就跟着慢,更不要说现在几乎是人人都慢了,因此大军行了一天才走了十余里路。
但就在这十余里路之间,大军却遇到了数千行人,并且每个行人在和那黑袍老者打过照面之后,便都会进入粮队之内,斜坐在一辆粮车的车辕之上,随着夜色降临,每辆粮车上除了民夫外,也都坐上了一人。
而那位黑袍老者也扬鞭催马,赶回贤爷身边,“贤爷,皇城司人马已经到齐了,每辆粮车都配了一人,另外还有五百兄弟暗伏在一旁的林中,一来以为策应,二来也清理大金派来的暗探。”
墨玉嘶虎兽上的赵斌闻言,双目微微一眯,当下笑道:“如此,忠叔,这里就交给你了,张立、张用何在?诸位袍泽兄弟何在?”
“我等在此!”
“歇了一日了,这马都要耐不住性子了,诸位,可愿随孤趁着今宵夜色,赶上前去,一道会会这金人轻骑!”
“固所愿,不敢请尔!”
“如此,诸军,扬鞭催马,随孤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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